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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易新闻的年终盘点视频刷屏了，有不少人吐槽：怎么没加入防疫新政之后大家一起“晒阳”和抢购“神药”的场景？ 台湾把辉瑞的这个药翻译成“倍拉维”，大陆目前似乎还没有统一的中文翻译。大陆没有统一翻译，是因为更严谨，大陆各级媒体在介绍这个药的时侯，多数习惯于还原它的本来面目，即新冠病毒肺炎新药奈玛特韦（Nirmatrelvir）片与病毒蛋白酶增强药利托那韦（Ritonavir）片的组合，而Paxlovid其实是两种药片的组合名称，也被很多人简称为P药。
据说这药很难买。常识告诉我们，当大家都趋之若鹜的时侯，风险性也就在逐渐升高；同时，“是药三分毒”，而当这两个风险都聚集在Paxlovid的时侯，那就要倍加小心了。元旦前就传出北京安贞医院老院长因为服用P药而去世的传闻，并且未见相关亲属或医生在随后辟谣。
洪院长不幸去世，与P药的用药条件苛刻、容易与其他救命药冲突有直接关系，辉瑞也承认这一点，这在下文会有详细阐释。 据美国媒体公开报道，2022年7月21日，拜登首次确诊后，接受了辉瑞新冠口服药Paxlovid的治疗。在5天的疗程后，7月27日拜登转阴，但仍然每天接受检测，但7月30日白宫宣布检测后拜登再次呈阳性。无独有偶，疫情发生以来的美国传染病学一号专家——安东尼·福奇，也出现了复阳的事件。”
在2021年末，辉瑞官方曾经宣传，分析显示其新冠口服药Paxlovid在防止高危病人住院和死亡方面有89%的效果。 而这两个美国超级大V的复阳，则让人们大跌眼镜。当然，我们也可以这么想，拜登与福奇这两个适龄患者恰好就是Paxlovid管不着的那11%。 实际上，无论是两个超级大V的失效案例，还是中国人几千年来的生活常识，都在提醒国人：是药三分毒，药不能乱吃，而且奥密克戎变异速度太快（比如正在美国大流行的XBB），也不可能有一种特效药能“一劳永逸”。 要回答这两个问题，信息对称与医疗科普就显得特别重要。2022年够糟心了，千万不要从一种不幸横跳到另一种不幸。 2018年，《我不是药神》引起了巨大社会反响。其背景，是国内的一些癌症患者群体用不起高价进口的治疗癌症药物，只能托男主角去印度走私仿制药，影片表达了这个人群所陷入的“情”与“法”的困境。 这个片故事很感人，也的确反映了一部分事实，于是有不少人就拿这个片说事，认为2022年末新冠患者面临的局面和《我不是药神》一样，甚至有人号召去印度与泰国去买药治疗。 当年，就在《我不是药神》热映之后，总理明确表示：“癌症等重病患者关于进口‘救命药’买不起、拖不起、买不到等诉求，突出反映了推进解决药品降价保供问题的紧迫性。”总理在批示中指出，“国务院常务会确定的相关措施要抓紧落实，能加快的要尽可能加快。” 2018年4月和6月，总理两次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，决定对进口抗癌药实施零关税并鼓励创新药进口，加快已在境外上市新药审批、落实抗癌药降价措施、强化短缺药供应保障。 5年以来，可以说中国国产的针对各种疾病的“救命药”已经今非昔比。就在12月29日，国务院关税税则委员会近日发布公告称，2023年1月1日起，将对部分商品的进出口关税进行调整。其中就包括“部分抗癌药原料、抗新型冠状病毒药原料”。 其次，《我不是药神》是艺术作品，只能聚焦于一个主题，而没有表现出时代冲突的B面：我不是神药。 1970年，印度政府颁布新的《专利法》，允许印度企业随意仿制生产任意一种药品，只要制药工艺不太一样就行。 比如，2022年10月，印度陷入假药风波，印度梅登制药有限公司，生产的4种糖浆，含有致儿童死亡的急性肾损伤成分，且含量严重超标。冈比亚、印尼两国的儿童，服用了该“致命糖浆”后，均出现了死亡情况。
世卫组织勒令该公司停产，还调查出其背后“劣迹斑斑”的行迹。印度有很多类似的公司，其生产的仿制药放在美欧或者中国，无疑会被归为“劣质药”。 2021年12月22日，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批准Paxlovid上市，从一年以来的医疗实践看，恐怕答案是否定的。 2022年9月18日，美国总统拜登在接受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（CBS）的《60分钟》节目采访时，出人意料地宣布他认为美国新冠疫情大流行“已经结束”。
美国大报《华盛顿邮报》以《不，拜登总统，新冠疫情还没结束》为题发表评论称，拜登总统发表言论也许是因为中期选举即将来临，而美国人有一种“压倒性”的疲劳感。新冠病毒仍在肆虐，美国7天新冠日增死亡人数日均近400人，美国人平均预期寿命也自2020年起接连两年下降，是近百年来最大跌幅。 最关键的是，在有关Paxlovid的情况介绍中，FDA曾公布了可能与利托那韦产生有害“冲突”的药物清单，包括但不限于：血液稀释剂、治疗心律失常、高血压、高胆固醇的药物，抗抑郁药和抗焦虑药物、免疫抑制剂、类固醇，以及艾滋病毒治疗药物等，而且也不建议有严重肾脏或肝脏疾病的人服用这款新冠抗病毒药物。安贞医院老院长就中招了。 其实，老人有心脏、高血压之类的基础病是难免的，而这也就意味着老人治疗基础病同时服用P药的危险系数还是不小的。听起来，辉瑞颇有一些自相矛盾的味道。 12月13日，媒体报道1药网旗下互联网医院的新冠咨询门诊，开始预售新冠口服抗病毒药物Paxlovid，但很快就下架了，原因也是这药必须在医院医生指导下才能服用。 1药网App上开卖Paxlovid的时侯，售价2980元/盒，高于我国医保采购价2300元/盒。而在12月月底，据说这一价格已经被炒到了数万元。 既然国外仿制药难以保证质量，Paxlovid对大部分患者来说已经难以触及并且还有服用风险，那么还有其他选择吗？ 答案是肯定的，而且在2023年很可能不止一种。相关报道有很多，这里笔者只谈关注多时的其中一种。
阿兹夫定与Paxlovid一样都是口服小分子抗病毒药物，2022年7月25日，国家药监局应急附条件批准河南真实生物科技有限公司阿兹夫定片，增加新冠肺炎治疗适应症注册申请，2022年12月，阿兹夫定片在济南开售。 其实，“特效药”是一个很不科学的概念。但面对新冠疫情这种人类暂时难以招架的新病毒，这个称呼成为了区别于“安慰剂”（布洛芬混悬液等）的一种对应称谓，属于民间约定俗成，美国也在广泛使用。本文也采纳这种说法。 综合半年来的各种信息，阿兹夫定很可能成为最终效果至少不亚于Paxlovid的“特效药”而获得追捧，来自于下面两方面理由。 当时，一篇来自印度理工学院德里分校研究团队的论文称，新冠病毒的S蛋白（刺突蛋白）中有4个独有的插入片段，片段中的氨基酸残基与HIV中的氨基酸残基具有相似性，可能是人工插入的。该论文于2020年1月31日在生物预印本网站BioRxiv上线。作者称“这令人震惊，因为病毒不太可能在短时间内自然地获得这种独特的插入。”很明显，此句话正是暗示新冠病毒是“人工干预”的结果。 后来，这种说法受到了很多其他专家学者的驳斥，涉及非常专业的内容，在此略过。不过，这则新闻反映了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：新冠病毒与艾滋病病毒有很多相似性。
阿兹夫定获得了国家“863”项目和河南省重大科技攻关项目资助，并早在2013年4月30日就获得了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进入临床试验，可谓验证周期超长，药理基础扎实。 2021年7月，阿兹夫定获批上市，是全球首个双靶点抗艾滋病创新药。阿兹夫定成为抗新冠药物属于“天降大任”。 2020年2月，阿兹夫定被发现可以抗新冠病毒，同年4月便被国家药监局批准开展抗新冠病毒Ⅲ期临床试验。 2022年8月9日，国家卫生健康委办公厅、国家中医药局办公室发布通知称，将该药纳入《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（第九版）》。 据权威资料介绍，作为一种人工合成的病毒RNA依赖的RNA聚合酶（RdRp）的核苷类似物，阿兹夫定会在细胞内代谢成具有抗病毒活性的5’-三磷酸盐代谢物（阿兹夫定三磷酸盐），能特异性作用于新冠病毒聚合酶（RdRp），在新冠病毒RNA合成过程中嵌入病毒RNA，从而抑制新冠病毒复制，达到治疗新冠病毒感染的作用。 通俗地讲，如果我们把新冠病毒比喻一栋小房子，小房子需要钢筋水泥砌筑而成，而阿兹夫定就类似于连接钢筋水泥的原材料。本来建房子需要钢筋水泥砌筑上去，但由于阿兹夫定所扮演的原材料阻断后继连接，导致该房子无法向上砌筑而烂尾倒塌，病毒也就无法复制而死亡。 中国工程院院士、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物研究院院长蒋建东表示：“标本兼顾是我国医学遵循的重要治疗原则，既强调治疗疾病症状，也治疗疾病起因，抗病毒药物阿兹夫定有治标和顾本的特点，抗病毒是治‘标’，胸腺保护相当于顾‘本’。“阿兹夫定抗冠符合二项药理模式，第一项就是抗病毒，抑制新冠病毒RdRp功能，而它的抗病毒作用主要集中在胸腺；胸腺实际上是一个放大器，只要T细胞能够产生足够功能，就可以进入第二项，即通过免疫系统消灭全身的病毒。” 首都医科大学北京地坛医院感染临床和研究中心张福杰主任表示：“阿兹夫定是特异性作用于RdRp的核苷类药物，可精准阻断新冠病毒RNA复制。非临床研究显示，阿兹夫定可有效抑制SARS-CoV-2毒株，改善肺损伤，增强免疫，显着缩短核酸转阴时间。在中国和俄罗斯进行的III期临床研究也进一步证实了阿兹夫定在轻、中度新冠病毒肺炎患者中的疗效与安全性。” 首届深圳市疫情防控公共卫生专家组组长卢洪洲教授也指出，从目前给药周期看，阿兹夫定基本上只用吃7天，这样剂量的用药是可以保证其安全性的。 Paxlovid推荐剂量为奈玛特韦2片联用利托那韦1片，每12小时服用一次，连续服用5天，正好是一盒一个疗程。 这也就意味着，即使不考虑黄牛价格，Paxlovid一个疗程的成本是2000元左右。可是我们都知道，拜登和福奇都是一个疗程之后复阳的，当时辉瑞解释是疗程过短。中国的普通家庭有多少人，可以负担这个多疗程的成本呢？别忘了，总理不久前说中国有6亿人月收入1000元。 目前，阿兹夫定片已纳入医保支付范围，在全国31个省、市、自治区完成医保挂网，挂网价为270元/瓶，并且已覆盖全国各地主要医疗机构，包括二级以上医院和基层医疗卫生机构等。阿兹夫定片1mg规格用于治疗成人普通型COVID-19患者。每次用药5mg，每日1次。疗程至多不超过14天。 医疗健康产业有一个“可及性”的概念。它指的是人能够以可以承担的价格，安全地、实际地获得适当、高质量以及文化上可接受的药品，并方便地获得合理使用药品的相关信息。 目前，阿兹夫定与Paxlovid，在国内可以说是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上。此外，相信还会有其他国产新冠“特效药”问世。 |
